整个聚餐过程里,我没给他们一个眼神。
可余光却能察觉,林悦的目光死死盯在我脸上。
似乎想看出我心里的想法。
见我没反应,她甚至刻意放大了音量温柔地给肖程夹菜。
服务生端来海鲜时只有肖程面前的桌子有空,可盘子拿起来还没放下,林悦立刻惊叫出声。
“别放这!他海鲜过敏,很严重,闻到都不行!”
我举着酒杯的手顿在半空。
原来他也海鲜过敏。
散场时我叫了代驾,林悦却摇摇晃晃地上了我的车。
看着她清澈的眼神,我不悦皱眉。
“有事?”
她反而诧异起来。
“回家啊。”
所当然地回答后她闭上眼休息。
那个家我已经半个月没回去过了。
看她这个反应,恐怕她也没踏进家门。
半晌,她像是做梦一般嘤咛开口:
“顾辉......帮我剥个柚子!”
“顾辉,帮我洗一下外套.......”
她脖颈忽然一歪,为了不让她靠在我肩膀上,我伸手托着她的脖子。
很快到了小区里,车停在楼下。
我将她叫醒。
她下车转头看着我的目光满是疑惑。
“你不回吗?”
我摇摇头让代驾离开。
后方却传来她失去耐心的大叫:“顾辉,你今晚不回来以后都别进门了!”
我闭上眼休息,手机却忽然收到林悦的来电。
电话接通的一瞬间,我确定了她这半个月的确没回过家。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离婚协议??你敢和我离婚?”
“顾辉你他妈混蛋!你凭什么和我争儿子的抚养权?你算个什么东西?”
我冷脸沉声道:“凭我是儿子的父亲。”
“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净身出户吗?我同意了。”
她却忽然冷笑起来。
“父亲?”
我不想再和她做无谓的争论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我知道她没喝醉,从前应酬她一个人喝遍全场都没倒。
今晚不过三杯红酒而已。
回到新房时刚打开门,儿子就扑进了我怀里。
“爸爸你终于回来了!”
看着儿子因为手术失血过多苍白的脸,我心里满是愧疚。
医院的血库存量不够,我已经做了血型配对。